绣针穿破命骨？后妈的绣感5究竟藏着多少暗涌

夜雨敲打着老旧的雕花窗棂，绣绷上的龙纹在烛光里忽明忽暗。林安的手指被银针划出细红的痕，她望着那个蜷缩在角落里抹眼泪的小姑娘，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跪在绣房门口的模样。

一、绣床下的骨血

老夫人临终前塞给继女苏瑾的锦盒，裹着三寸见方的血缎。那道暗藏的玄纹与林安案头搁着的荷包一模一样——当年给发妻缝百子千孙荷包时，她总爱在内里绣半截断魂纹。绣娘的手艺最怕心不定，可林安望着镜中自己的侧影，忽然想起那女子临咽气前含在舌尖的腥甜味道。

绣线在骨节上缠绕的疼痛钻进指尖，林安想起前朝典故。绣春坊里头那些供贵族取乐的绣娘，人称“绣春娃”，十二三岁便要卯着一口气绣出三百六十道吉祥纹样。若是半途血染绷子，管事的就会把人拖到后院填猪食喂狗。

二、针尖上的命

苏瑾握针的手在发抖。这个被爷爷带进林家的继女，连富贵花都不会绣，戳破了三层云缎。林安看着她额头沁出的冷汗，想起发妻临盆那夜。炕头的佛手柑被窗缝里的风刮落地上，她死咬着齿缝说：“把绣床挪来垫脚……”

绣房的规矩是针断三尺必须换人。林安数着断针数，眼看着苏瑾第五根银针弯在拇指骨缝里。这时从外头闯进个六十多岁的老佣，怀里兜着半瓮冷饭。那老人掰开手指头数：“自打五年前老太爷接她进门，绣房里的针断得比往年多了四十八根！”

三、绣楼下的花

后院的朱砂梅开了第七茬。林安望着那树开了九年的梅，忽然想起件事——三月廿九要去绣春坊遴选绣娘。这差使她干了十八年，从没选过二十岁以下的。可他看见苏瑾低头蘸银朱的侧脸，鼻尖沾着细尘，倒真像极了年轻时的故人。

评绣娘要盯第三针。林安递给苏瑾半匹月白色纺绸，等她绣出第三枚金锁。银针扎进布料时，有丝絮顺着针眼飘起来，落在女子睫梢。这时院子外传来脚步声，林安听见老佣凄厉的呼喊：“绣楼塌了！”

云缎帷幔在梁木断裂声里炸开时，林安眼眶一酸。当年他看着发妻脚蹬绣床，八个月大的孩子还粘着胸口衣襟的盘金龙纹。如今他望见苏瑾扑向锦缎的背影，领口的雪青色暗纹刺得人睁不开眼。